连载:中山路——追寻近代中国的现代化脚印(四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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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载:中山路——追寻近代中国的现代化脚印(四)

    明清之际,不断从欧洲启航的远洋船队,带着一股股崛起的新兴力量开始改变世界和中国的固有格局。在自我封闭、自我陶醉了三千多年的中国,首先感受到这股新风气,认同这股新兴力量的就是香山。正如《香山文化》一书所记载的:“16世纪中叶葡萄牙人租住澳门后,这里不仅成了西洋物质文化交流的中心,而且也是商业、政治、宗教与科技等精神文化在中国传播的基地。西洋文化的渗透,为香山和岭南文化增添了新的活力。得近地之利,香山人备受西洋文化的熏染,在世界观、价值观、人生观等方面均比内地较早地发生了新的变化。天圆地方和‘朝上国,万邦来朝’的中国中心观开始动摇,西洋政制、科技、宗教、教育、文化、艺术等方面的长处也为大多数香山人所了解,走出国门、探索世界的冲动和求新求异求强求富的欲望,也不断增强。”(《香山文化》,第66页,广东人民出版社2006年6月第1版)
    西方文明对香山的影响是深远的、全方位的。特别是到了晚清时期,经过欧风美雨滋润成长起来的新一代香山人,纷纷成为中国改良或革命的先锋,活跃在社会生活的各个领域:对民主革命做出巨大贡献的唐绍仪、陆皓东、杨鹤龄、杨仙逸等;为推进中国工商业近代化而付出了艰辛并且功绩卓著的徐荣树、徐润、唐廷枢、马应彪、郭乐、郭泉等;呼唤思想启蒙的郑观应、容闳、刘师复、唐国安等。当然,在香山的这些灿若星辰的著名历史人物中,最杰出的代表是民主革命的先驱者孙中山。
    得时代先声的香山人以家乡、中国、世界为舞台,开启了一个风云激荡的革新时代。他们在不断尝试着改变中国,改变家乡。因此,有人说中国的近代史始于广东,广东的近代史始于香山。
    在过去的一百多年里,无论是改良还是革命,最先觉醒的那批中国人始终在追求一个共同的目标——顺应世界发展潮流,实现国家现代化。为此,他们在政治、经济、文化,以及城市建设等多个领域进行了广泛的探索和实验。香山,就曾经作为一块重要的实验田,在古老的中国率先进行了对外开放的探索。
    早在1909年,在郑观应为挽救国运提出的 “习兵战不如习商战”思想影响下,归国华侨伍于政、秀才王诜和澳门华商总会共同动议,打算在香山与澳门之间的香洲设一个免税六十年的“无税商埠”。王诜在递交给清政府的呈文中这样写道:“……西人商战之局,以开无税务局口岸为上策,南洋各埠以及香港皆用此法……”(《香山旧事》,第188页,珠海出版社2004年6月第1版)两广总督张人骏认为这个想法可行,时任广州商务总会协理的郑观应更是鼎力相助,为之奔走呼号。4月23日,这个中国历史上第一个“经济特区”破土动工了,张人骏为商埠公所亲书挂匾,名为“广东香洲商埠”。因为有“六十年无税”做号召,迅速引来了一大批侨商和华资,就像上世纪八十年代深圳经济特区初创时一样,一度出现了欣欣向荣的建设景象。对于这个新兴的“自由港”,当时在华传教的美国人约翰·斯图亚特·汤姆森曾经做过这样的描述:
    从美国、新加坡和香港归来的中国人,无法忍受古老城市的束缚,他们选中了澳门内港上游十英里的地方,开始筑造防波堤和疏浚工程,以建造一个海港。宽阔的街道,整齐的排水沟,漂亮的店铺,寺院,警察局,消防局和消防设施,自来水厂,图书馆,公园,绿地,商业局,电车轨道,电力和燃气,医院,学校,戏院,带花园的房子,汽艇和蒸汽机工作线,还有一个自由的港口,——一切都规划好了。(《北洋之始》,山东画报出版社2008年2月第1版)
    可惜好景不长,宣统皇帝虽然下诏承认香洲为 “钦定自由港”,但管理章程始终没有制定出台,“免税”只是一句无法兑现的空话。再加上接替张人骏职务的继任两广总督袁树勋认为香洲局面太小,难与香港竞争,对自由港的有关事务并不热衷,最终导致侨商纷纷撤资。
    进入近代以来,开放一直是中国的梦想,广东的梦想,香山(中山)的梦想。在孙中山的《建国方略》里,他提出的一个重要思想就是 “实行国际共同开发中国之资源,发展中国之实业”。(明日待续) 

来源:中山日报 2009-05-27 作者:杨黎光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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